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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就見桌上的密條,打開,陳丞相似乎也與厲王有勾結,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,厲王現在還真是有本事。

掀開香爐蓋,鳳天城把小紙條丟進香爐裏,清淡的香味蓋住紙燒盡的味道。

展昭走進書房就站在角落裏,見看完紙條就在思索的鳳天城,他也沒有多想,只是剛剛王爺明明有吩咐,難道剛剛是他的錯覺。

可好像也不是,他的直覺一向準,展昭有點莫名其妙,可王爺此刻的心思他猜不著,畢竟他沒有看紙條,也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。

好像忘了一個人,誰?柳青子,對了,展昭此刻才想起,今日柳青子沒來,展昭瞟了眼鳳天城,王爺剛是想問柳青子為何沒來嗎?

他也不知,要不他去打探下,可此刻出去肯定會驚動王爺,等王爺用膳或者沐浴去他再去問問。

展昭也疑惑了,為什麽今日柳青子不來,她的耐力一向很足的,是發生什麽事了。

柳青子怏怏的躺在床上,來大姨媽真不舒服,哪裏都不想去,更何況腹部還又有點疼,估計是上個月來時被抓,環境差,她碰了冷水,所以這個月效果就來了,她不是故意碰的,是被逼沒法。

“柳姑娘,”丫鬟上前小心道。

柳青子不舒服的睜開眼看向丫鬟。

“王爺回來了,”丫鬟稟告道。

“回來了,”柳青子微動了下身子想起來,可一動全身都不舒服,她是真的那裏也不想去。

今日不去青澄院,鳳天城會不會有點失落,如果她是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就好,什麽都知。

“王爺回到青澄院可有什麽不對,”柳青子忍著疼開口,也許是因為想到鳳天城的心思轉移註意力,突然覺得腹部也沒有這麽疼了,有了些精神。

但柳青子自己沒有發覺。

丫鬟搖了搖頭,“婢子也不知。”

一句不知,讓柳青子嘆了口氣,女的根本靠不近青澄院,更何況丫鬟,女,更別說消息。只是鳳天城見她沒去,會不會想她。

“柳姑娘,可還需要暖爐子,”丫鬟詢問道。

“還熱,不需要,”柳青子轉過頭,估計不會想,說不定心裏怎麽編排她,說她欲擒故縱,她才沒有好嗎?離她的計劃還差好遠了,她可是打算如此連續一個月後,在突然消兩天,再去幾天再消失的。

不過如果他覺得自己欲擒故縱,那說明他已經習慣自己每日去找他,要是大姨媽遲來幾天都好,那樣效果可能會更好些。

“可惜了,”柳青子嘆了口氣,才幾日而已,鳳天城肯定只是想一會就不會想了,說不定睡一覺明日就忘記了。

不,那她這幾日的心思不是白費了,想到這柳青子心就疼。

不,不能這樣任之,她的想點辦法。

眼一轉,“你去幫我拿紙筆來。”

雖然不能看一眼鳳天城,也不能讓他看自己一眼,但是可以用紙傳情,不是嗎?總要攪亂下他的心,讓他記憶深刻些。

用完膳打算走走消消食的鳳天城,就見守門的王海手裏捧著一封信而來,信,誰的,見黃皮紙上面勾勒的畫,熟悉又好玩,柳青子。

看來人沒事,不然哪裏還會送信來,今日不來是她故意的。虧自己,自己幹嘛要想那麽多,鳳天城突然有點唾棄剛剛的自己。

“王爺,”王海行禮,隨後把信見遞給林聰,再他耳邊耳語了一句,林聰點了下頭揮手,王海退下,林聰上前,“柳姑娘送來的,請王爺過目。”

鳳天城手微動了下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停下,她這麽不安生,不用看也知她寫的什麽,肯定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不看還好些,一看就糟心。

展昭見王爺陰沈的神色,立馬揮了揮手,林聰立馬退下,這些沒有眼力近的,沒有看見王爺心情不好嗎?

等王爺心情好了,他再拿來放到王爺書案上,現在他總算摸到一點門路,王爺對柳青子的態度是時好時壞,態度不好時就不拿柳青子的事刺激王爺,那樣王爺會心情更不好。

等心情好了再給王爺,那樣王爺反而不會糾結這麽多。

王爺潛意識其實是想看,只是接受不了這種落差,剛剛用膳時一次的心不在焉,也不像在思考朝廷的事。

鳳天城走了一會,可總感覺心裏梗著一個東西,不大不小,有點難受,難受得他心有點躁,也不知為什麽?見了鬼了。

一轉身,目光不由往林聰手上看了眼,信呢?餘光掃了眼身後幾人,都沒有,去哪了。

☆、小不忍則亂大謀

鳳天城瞟了眼林聰,林聰被這一掃背後涼嗖嗖的,他什麽也沒有做。

鳳天城眉微擰,他總不會因為柳青子的這封信,心裏擱著東西吧?

如果真是因為柳青子的信,他第一次遇見柳青子時就感覺她是麻煩,果然是,每次遇見她的事,他就感覺有點不舒服,有點被抓著的感覺,自己卻無力。

還有這麽多密報沒看,他卻還有這閑情想柳青子,朝廷最近不太平,有些人私底下勾結,打算威逼他們兄弟兩收宗室子嗣,好不容易安靜的朝廷又要宰一批人了。

鳳天城坐到案首後,剛打開密報,就見展昭上前把放下一封信,鳳天城看去,一看瞳孔一縮。

清冷銳利的視線掃來,展昭心裏有點虛,要是王爺一把扔過來怎麽辦,難道他猜錯了王爺的心思,不,不應該啊,可是王爺的視線,忍忍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
沒有收到自己眼神緩緩鎮定退下的展昭,鳳天城眼一瞇,是誰給他的這個膽。

掃向那封信,鳳天城很想丟給展昭,可淡黃色的信封上一張笑盈盈可愛的笑臉,頭頂一枝桃花。

真是有多滑稽就滑稽,幾個不怎麽樣的小字,王爺親啟。

鳳天城收回眼神,瞄了眼角落裏的展昭,看來最近展昭閑得慌了,明兒派他出去吃吃苦頭,不然還不把他這主子放在眼裏。

桌上的奏折和密保,重要的是這些,鳳天城打開。

一張張密報化為灰燼,鳳天城深呼了一口氣靠到椅子上,一看不知,厲王的勢力居然深入到各地,他就一年多不在京而已,鳳天郅到底在做什麽,還是故意任由他們這樣,再來次血腥鎮壓,現在的鳳天郅他也不是很了解了,不過他知他想的什麽,他憎恨這個天下。

難道……鳳天城波動的鳳眸閉上,這是鳳天郅故意的,絕對是,不然厲王不可能發現如此快,如果宰給他個四五年,厲王估計能弒君篡位。

鳳天郅,你真是……可他不這樣就不可能發洩他心中的怨,現在又得它收尾。他也不喜歡這世間一切,可他不喜歡被動,特別被厲王指著脖子。

鳳天城再睜開的眼,鳳眸中是一片清冷,比以前更冷。

餘光掃見那張笑臉,鳳天城的鳳眸微微回暖。

奇異的畫風,現在他居然也看習慣了,這樣的笑臉也只有柳青子能畫出來,抑郁的心情因為那笑臉給惹得打開一點門,鳳天城有點心癢想看柳青子還會畫什麽。

掙紮了會,鳳天城還是伸出手,如此礙眼還不如燒了,撚起信打算放入旁邊的香爐,可剛掀開香爐蓋,鳳天城放下的手一凝,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。

放下信,鳳天城靠到椅背上捏了下額頭,柳青子這封信比剛剛看的密報還讓他難以處理,他到底對柳青子是什麽感覺。

只是因為她救了自己,所以他對她不一樣嗎?還是因為她的奇特和怪異的風格,還是因為她的明媚。

說不清,鳳天城睜開眼,至從柳青子出現,他就感覺自己的心被一根線纏著,揮不去也擠不掉。

鳳天城看了眼旁邊的火燭,就跟她的話一樣,絮絮叨叨從來不停,這根線也是,遲早有一天他要親自扯開。

當初就不該救她,不救她,自己現在就不會變得如此奇怪。可看見了他真的會見死不救嗎?

鳳天城頹廢的拿過信打開,餘光瞄了眼展昭,展昭是不是發現自己對柳青子的不一樣,所以才敢遞上這信。

母後是不是也如此,才故意設計讓自己看見。

他到底那裏對柳青子不一樣了,他明明不喜歡她,特別嘰嘰喳喳的說話時,擾人的恨。

有時候豪放的如男子的性格,特別那雙清澈的眼神絲毫不會看人臉色,猶如一塊牛皮糖。

親親鳳哥哥,第一句話鳳天城就把信給蓋下去,這什麽跟什麽。

鳳天城甚至能想象柳青子寫信時嘟著唇的小模樣。

展昭微擡眸瞄了眼放下信的王爺,只有這柳青子能讓王爺表情外露。

“給柳青子請的女夫子呢?”鳳天城看向展昭,以前覺得展昭不愛管閑事,現在覺得他跟個女人一樣愛管閑事。

“還未來,”展昭低頭稟道。

“未來,難道魏王府請個女夫子還請不到,”鳳天城微錯愕。

“王爺,王管家請的名滿京城的錢夫人,”展昭如實回答。

鳳天城眉頭一皺,他聽說過錢夫人,許多名門貴族的女子基本都請她教導,原來是宮裏的女官,出宮一直未嫁,又是錢家人,不知何時起名聲就開始大,特別禮儀方面,名聲大了,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請到。

聽說她在禮儀方面特別嚴格,鳳天城想到柳青子欲哭無淚委屈的臉龐嘴角一翹,對於錢夫人這種禮儀根深蒂固的人來說,柳青子簡直是不可容忍。

只是他也沒有想到王管家會請錢夫人,應該也是因為他說了嚴格。

鳳天城翻開信。

平生不會相思,才會相思,便害相思。

身似浮雲,心如飛絮,氣若游絲。

空一縷餘香在此,盼千金游子何之。

讀著讀著,鳳天城鳳眸微閃,這女人還會做詩。

“平生不會相思,才會相思,便害相思,”鳳天城腦中想著不由呢喃而出,這句話倒是寫的好,可肯定是她剽竊別人的。

什麽出生不會相思,知道相思什麽,就害相思了,這女人,鳳天城放下信,最後末尾還畫了兩個奇怪的圖形拿個箭串著。

他真不知她腦袋裏那裏來的這麽多這麽多奇怪的思想,雖然圖案奇形怪狀,但他知道意思,兩顆心在一起。

鳳天城放下信收好,隨後一扔,“收起來。”

展昭幾步上前接住,王爺對誰都有招架之力,唯獨對柳青子沒有,這也是他這幾日漸漸發現的。

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無可奈何時是什麽心情,他只想到了一個答案,那就是心悅欣喜。

再見王爺舒緩的眸子,王爺喜歡柳青子可能自己不知,不過他也不敢提醒,現在王爺對柳青子感情不深,如果他知道後定會覺得厭惡不可置信,到時候收回心,趕走柳青子,那真是前功盡棄。

情到深處已枉然,到時候王爺也拗不過自己的心,王爺還是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陪著。

自古陰陽調和,男女合作。

展昭把信遞給一旁的林聰,林聰小心接過,放到專門準備的木盒裏。

貼身伺候的幾個小廝也都知王爺對柳青子的不一樣。

鳳天城起身伸了個懶腰,似乎被柳青子這一打岔,他也想通了,畢竟當初也是他自己造孽把鳳天郅推上去,現在只能自己來解決。

離上次京城的血雨腥風快七年可吧?鳳天城看著外面的月色,“好久也沒動手。”

橫屍遍地,濃郁的血腥味,鳳天城嘴角露出一絲平靜的笑,那種酣暢淋漓來第二次也可以。

“沐浴,”鳳天城起身,既然如此他就奉陪,柳青子必定沒事,有事她就不會傳這信,亂七八糟的。

一切想通,鳳天城全身舒暢許多。

“信送過去了嗎?”柳青子看著張婆子。

張婆子點頭。

“王爺可有回什麽?”柳青子期待的看著張婆子。

張婆子搖頭,柳青子翻了下白眼,鳳天城叫你裝,遲早裝的悶出病來,“張婆子,你說王爺是不是對我不一樣。”

“小的不敢亂說,”張婆子低垂下頭,就算真的有點不一樣,她不敢亂說,王府不許非議王爺的一言一行。

低垂下頭閉著唇的張婆子,柳青子嘆了口氣,每次說到王爺,這院子裏的所有人就閉口不言,她只是覺得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,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她就問問而已嗎?一句話你知我知,還有誰會知道。

應該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吧?覺得鳳天城對自己不一樣,他應該對自己不一樣,那三個月的接觸,後面近距離的十多天接觸,還有現在。

“張婆子,你覺得我漂亮嗎?”柳青子看向張婆子。

突然轉移的話題,張婆子看向柳青子,白皙的皮膚,腮邊的嬰兒肥,淺淺的梨渦,清澈明媚的大眼,漂亮嗎?應該說看著討喜清純,“漂亮。”

“跟王妃她們比了,”柳青子問道。

“柳姑娘,”張婆子眼一閃低垂下頭。

“我不是讓你議論王妃她們,就是我比之王妃她們差多少,”柳青子輕輕開口,“我有自知之明。”

“各有風格,不過王妃更漂亮,”王妃高貴美艷的氣質,怕是整個後院的幾個女人也沒有人能比,後院的女人小家碧玉,冰清玉潔,雍容華貴,賢良淑德,閉月羞花各種特色的。

可偏偏沒有一個入王爺的眼,王爺都只遠遠看過一眼後就再也沒看過。

王爺從不踏足後院,其實後院的女人也苦,但偏偏還有那麽多人飛蛾撲火願意進後院,一是王爺的長相和權力吸引人,誰都自以為是想當這第一人。二是,王爺後院女人的分例,怕是整個京城後院的女人都沒有得比的。

只要是皇上賞的還是別人送的女人東西,王爺一律搬入後院,不能伺候王爺,後院也相對於來說一片平和。

張婆子又細細打量了下柳青子,可愛俏麗的一張臉,柳姑娘比之後院的女人長相不如,可這雙明媚清澈的大眼,則後院沒有一人能比。

讓人看著就心生信任,也許王爺就是如此,大家都誤以為王爺不喜歡女子。其實她以前也以為是這樣,可自從柳青子出現後,她心裏也動搖了,也許王爺不是不喜歡女的,只是沒有遇見他喜歡的,也柳姑娘就是王爺喜歡的,可也不是,後院應該有柳姑娘這一類的。

張婆子此刻也疑惑了,哎,不管了,不管怎樣,希望柳姑娘成功。

☆、王爺你的心沒問題

張禦醫很想瞧一眼鳳天城,王爺明明心率齊全,身體強健,哪裏有他說的心有毛病,可他那裏敢說實話。

王爺說什麽就是什麽,他大不了開幾劑補藥。

鳳天城收回手看向張禦醫,張禦醫立馬起身恭敬的彎下腰,“王爺也許是因為最近操勞過度才導致又是血液流動的有點慢,並無大事,臣給王爺開幾劑藥,王爺,什麽都需勞逸結合。”

是嗎?只是勞累過度,鳳天城鳳眸微微擡起看著屋頂的貔貅,他最近也沒有怎麽操勞。

不是因為心有問題,也不是其他問題,那是因為,因為柳青子,鳳天城眉頭微擰,怎麽可能。

沈默的低壓,張禦醫默默地吞了下口水。

“下去,”鳳天城低低開口。

“是,”張禦醫忙不疊打的輕輕離去。

鳳天城看著窗外巍峨的城墻,是被柳青子這樣的厚臉皮給氣的嗎?鳳天城默默的閉上眼,柳青子,如果當初他沒有去徽縣,就沒有現在一切。

“王爺,”急切公雞嗓的聲音響起。

鳳天城看著急切驚恐跑進來的黃公公,鳳天郅怎麽了。

“王爺,”黃公公一進殿跪下,“王爺,皇上他……”黃公公深深的把害怕壓下,“皇上他有點發……不對勁。”

鳳天城起身,能讓鳳天郅身旁第二紅人黃公公如此,鳳天郅不是簡單的殺一兩個人,怕是正在血洗。

遠遠就聞到濃郁的血腥味,鳳天城直接加快腳步,進宮殿外滿是傷瑟瑟縮縮躲著的一群太監,沒有一個宮女。

怕是36個宮女都已,鳳天城緩緩走上臺階,門口不敢走得太監看著鳳天城,一個個猶如看見救星般喜極而泣。

鐵銹般的味道撲鼻而來,鳳天城看著蜿蜒到門口的血跡,鳳天郅是壓抑不住心裏的暴虐。

鳳天城跨過門檻走進屋內,就聽見低低陰蟄的笑聲,一劍一劍刺進肉裏的聲音。

殿中宛若閻王般桀桀笑著的鳳天郅,身旁已經血肉模糊的宮女,不遠處一個個香消玉損的宮女,鳳天城壓抑心中抑郁,“皇上。”

鳳天郅往下的劍一滯,可還是種種刺進已死投的宮女身上,“你說她們該不該死。”

沙啞的聲音中帶著瘋狂和暢快,低垂的鳳眸鮮紅的看過來,鳳天城平靜的看著鳳天郅,“皇上。”

“皇上,哈哈哈,”鳳天郅大笑道,“怎麽,朕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,殺幾個人怎麽了,更何況這些宮女該死。”

“宮女是該死,但皇上如此大動靜……”

“朕殺幾個宮女,那些大臣還打算彈劾朕,他們還沒有這個膽,”鳳天郅一腳踢開身旁的屍體。

屍體踢的拋起往鳳天城這裏而來,飛舞的血跡,鳳天城往後退了幾步,灑落的血滴落在地毯上。

“鳳天城,你看看,宮女的血你都害怕臟,你有什麽資格來勸朕,”鳳天郅呵呵的看著地上的宮女,“多麽如花似玉的年紀,可惜了,爬上龍床一朝沖天,可是那麽容易的。”

自言自語邪魅笑著的鳳天郅,一會抑郁的危險可怖揮劍刺向那些屍體,判若兩人。

鳳天城靜靜地看著這一幕,等著鳳天郅恢覆正常,鳳天郅現在發病的幾率越來越大,比當初的他更甚至,再這樣下去,他會毀了陳國,他的助長已經讓厲王掌握太多。

鳳天郅也恨他,他知道,雖然二人是親兄弟,可如果有一天鳳天郅真的控制不住心裏的暴虐和抑郁也會對他下手,只是他是最後一個。

鳳天郅是皇上,已經很孤單,如果他不在,就沒有一個人懂他,可他也不會放過他。

發洩的完的鳳天郅漸漸回過神,看著身旁的屍體詭異的一笑,“真是可憐了,”又看向遠遠站在那裏的鳳天城,“可覺得滿意。”

“皇上滿意就滿意,”鳳天城開口。

“皇上,哈哈,”鳳天郅諷刺的笑了幾聲,“是了,朕是皇上,這樣宮女惹朕不高興,朕親自為她們行刑,她們應該感恩,你說是不是。”

鳳天城看著眼中盡是挑釁的鳳天郅,“是。”

“是,”鳳天郅扔掉手中的劍,“真是掃興。”

一眼見著遠處自己最近寵的男寵,鳳天郅眼中盡是冷漠,“還沒玩夠了。”

鳳天城看著鳳天郅的蕭瑟不顧一切的背影,現在鳳天郅已經超出他的掌控了。

可是再怎麽也是他欠他的。

“難道朝廷上沒事處理,有閑來朕這,”鳳天郅扔掉塌上的屍體懶散的斜躺下。

“有,”鳳天城低啞開口,“臣現在……”

“怎樣,當皇帝好還是王爺好。”

輕輕的一句話讓鳳天城鳳眸一擡,“臣怎敢逾越。”

鳳天郅看著跪下的鳳天城,“怎麽不敢逾越,鳳天城瞇逾越的事多了去,是不是你覺得把這個位置讓給……”

“皇上,皇上是眾望所歸,臣豈有如此大的能耐,”鳳天城低垂下眸。

“你的能耐,朕可是清楚的很,”鳳天郅輕笑了一聲。

“皇上謬讚了,”鳳天城未擡頭。

“謬不謬讚,朕知道,誰不知你鳳天城是陳國第一人……”

“皇上,臣絕對沒有如此想法,”鳳天城擡起頭看著鳳天郅,見眼中的玩味,“皇上既然認定如此,臣也沒話可說。”

鳳天郅眼中的玩味變成陰冷,“你倒是知道怎麽堵朕。”

鳳天城鳳眸直直的看著鳳天郅,“臣只希望皇上好。”

“好,”鳳天郅冷哼了一聲,“怎麽好,你能好嗎?”

鳳天城心一楞,能好嗎?他似乎好久沒有再夢見那些事,亦或者想起。細細想來還真是,他難道再朝好的……

見擰眉思索的鳳天城,鳳天郅知只有遇見難題的鳳天城才會如此,他在想什麽。

腦中閃過淺笑盈盈的臉,淺淺的梨渦,鳳天城心猛的一跳收回眼神,見鳳天郅探究的眼神,“好亦不好,看自己怎麽隱藏。”

“呵,你自小心性比朕沈穩,不然此刻朕和你也不可能坐在這,不然此刻也不是朕當皇帝,而是……”

“皇上慎言,皇上你一日是君,臣就是臣,”鳳天城阻止道。

“呵,”鳳天郅悵然的看著鳳天城,“鳳天城,你的忠心朕自不會懷疑,要是朕不在了,那就得你來當皇帝,你知道這皇帝並不好當,所以當初你……”忽悠他當這皇帝。

“罷了,朕那時沒有你這心計,輸了自然認輸,”鳳天郅仰起頭,“你下去。”

鳳天城看了幾眼鳳天郅,最後還是起身離去,二人不是以前的兄弟,一人為臣一人為君,一人恨一人設計。

鳳天郅看著消失在朱紅色門口的鳳天城,“皇位好嗎?可朕並不想當,鳳天城怕也是,如果可以……”

鳳天郅斜長的眼線一抖,如果可以,他也寧願如鳳天城做一個瀟灑的王爺,不需受這麽多束縛,也不需要待在這暗臟的地方,永日也走不出。

所以還不如把這毀了多好,毀了,他也不需要當這皇帝,哈哈,他就自由了,他還可以看見人世間的痛苦和悲涼。

那是多麽快樂痛快的一件事,殘忍也好玩。

鳳天郅眼中慢慢是戲謔,鳳天城啊,鳳天城,朕知你想陳國好好的,你也知這一切是朕放縱的,你卻無可奈何。

“朕的親哥哥和母親啊,就連親人都不能相信,朕還能相信誰?”鳳天郅嗤笑了一聲躺下。

都說血濃郁水,他的母親兄弟個個如豺狼虎豹喝盡他每一滴血。

坐上馬車的鳳天城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,外人看他如此風光,亦知他的累。

捏了捏眉頭,鳳天城靠到車壁上,鳳天郅,不是……只是鳳天郅的心病快得有點出乎他意料,如果真讓鳳天郅這樣下去,陳國又會元氣大傷。

這不是他所希望的,鳳天城睜開眼,當初皇位給你,也是因為你渴望,你渴望權力,所以自己才設計,當然那時的他極力想逃脫那個永無天日的皇城。

最終,如果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他,他也許會比鳳天郅還要恐懼。

但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,被人一步步壓著,有心無力,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的感覺,他不想再有,有了幾次就夠了。

權力還是要抓在手裏,鳳天郅你不要,可本王要,你放縱,本王抓,就算本王欠你的。

也算一個哥哥對弟弟的愧疚,誰也別想從他們兩兄弟倆中搶走屬於他們的。

鳳天城眼中的疲憊一掃而空,漆黑得鳳眸中閃著危險的光,厲王,是時候要解決了,反正他名聲不好,不介意再多背一個。

他也不介意這些名聲,陳國眼中,他們兩兄弟的名聲已經……更何況一切功過只有現在的人知,後世之人只看史書,權力在誰手上,史書就是誰寫。

“王爺,到了,”展庭在外恭敬開口。

鳳天城嗯了一聲起身,後世是後世,他現在只要想著怎麽把厲王解決就好。

腳踏實地的鳳天城看著魏王府三個字,心裏動了一下,他突然有點急迫。

急迫什麽?鳳天城手微喲拳,他居然想看見柳青子,他真的是瘋魔了,這女人有什麽好的。

不過她,她雖然很煩人,可她的抽渾打科能讓他忘了一些東西,心情似乎也稍微好些。

院門外沒有人,鳳天城鳳眸微一凝,沒來。

☆、王爺我無福消受

柳青子看著面前苦瓜臉的錢夫人,吃個還不能發出聲音,不知她是病號嗎?

一記眼神掃來,柳青子手一抖,夾的菜險些掉下。

她才不需要學習什麽禮儀,鳳天城,你夠狠,我就不學,可手心的痛,柳青子只能幹癟癟的把不滿吞進肚子裏。

錢夫人看著眼前眼珠子停下的柳青子,這女子一點禮儀也不知,一看就是粗鄙之人,可魏王偏偏請她來教導。

這其中有什麽?她可以在其他夫人面前依據自己的家世和經驗撐大,卻在權勢滔天的魏王面前……

魏王府裏的丫鬟和婆子也是眼高於天,卻對這女子,她從未在京城聽過柳青子這三個字,不是京城上層人家,卻能讓婆子和丫鬟盡心伺候,必定有她的特殊性。

時不時瞄來的眼神,盡管壓著還是能聽見細微的咀嚼聲,這真是一點禮儀也未受,錢夫人收回眼神。

長相一般,除了一雙眼睛,這眼睛,說好看嗎?也不盡然,就是那眼中的光,她見過這麽多姑娘,第一次見著,說她單純嗎?也不是,反正就是比較奇特,有點……

對於她們經歷了許多世故的人喜歡這雙清澈仿佛看透一切,對,看透一切。

這姑娘頂多十六,怎麽就會有一雙這樣的眼神。

柳青子瞄了眼錢夫人,錢夫人,你不知你這眼神有點犀利,犀利得她毛骨悚然,“錢夫人,你……”

“食不言,”錢夫人臉一沈。

苦瓜臉的臉一沈更像自己欠了她幾千兩,“你不看我,我也就不會說話。”

錢夫人想嚴厲回過去,卻發現是自己,扭過頭,“大家閨秀用餐基本禮儀,不管因何也不能言,恨更不能如此大大咧咧的瞧一人。”

“錢夫人,你這就說錯了,要是有一人拿把刀進來砍你,因為在用膳你就不能言,那小命重要還是飯……”

“強詞奪理,”錢夫人眉頭一擰,第一次見這種無理取鬧的女子,“這是京城。”

“是了,就因為這是京城,經常被抄家的也多,”柳青子看著氣的胸脯直呼呼的錢夫人。

“從未看過如此粗鄙的女子,”錢夫人好一會才壓下心裏被頂撞的怒火。

“錢夫人,我也不是故意刁難你,”柳青子覺得不能再氣錢夫人了,畢竟錢夫人是鳳天城請來給她的夫子,雖然她不喜,可能作為夫子,必定有才學,自己在魏王府沒事,有些東西可以學學。

“我說的是事實,”柳青子繼續開口,“錢夫人,禮儀方面你肯定比我了解,可有時候有些規矩不能太刻板,應該靈活運用。

就像你剛剛盯著我瞧,如果是一個男子如此,還不能狠狠瞪過去,難道就因為禮儀就得逆來順受被人用視線輕薄嗎?”

錢夫人微一楞,“男女不同席。”

“不同席,那是宴會,比如去寺廟或者去……”

“有護衛和丫鬟小廝,你以為是普通人家的女子,”錢夫人哼了一聲,“不需要在這狡辯。”

“可我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,出行也只有一個丫鬟或者兩個小廝,也不能提前像這些大貴族清理人員,或者阻擋,”柳青子放下筷子,“禮儀也是因人而異,對吧,錢夫人,我自小從未學過這些,小地方來的人……”

錢夫人聽著柳青子的絮絮叨叨,真猶如一只麻雀叫久了惹人厭,也是第一次她教導的學生敢如此頂撞她,就算是郡主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。

“你說是嗎?”柳青子期待的看著錢夫人,“孔子說因材施教,作為夫子。”

“既然柳姑娘搬出孔聖人,錢某自問不如孔聖人,教導不了柳姑娘,”錢夫人覺得被打臉了,心性高傲的錢夫人自是受不了,“我自會去跟魏王……”

“哎哎,錢夫人我不是這意思,我只是想說教導要因人而異,我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女子……”柳青子急忙解釋,可錢夫人仿佛沒有聽見般離去,“張婆子,你去跟錢夫人說,我覺得沒有歧視她的意思,只是……”

餘光瞟見退回來的錢夫人,柳青子眼一眨,這是什麽情況,難道自己,“錢夫人,我從小就沒有受過什麽禮儀,自然不能跟京城女子比,你得慢慢來,從最基礎的來,而不是一來就從最高層面,你說是不是。”

一下子屋內氣氛凝滯,柳青子看了眼張婆子,張婆子似乎也發現了什麽低垂著頭。

柳青子回過頭看著退後消失的錢夫人,誰來了。

“一盞茶,離十丈遠,”悅耳的男聲,柳青子聽著熟悉,誰,餘光就瞄見張婆子猛的往身後的浴室裏跑去,沒一會窸窸窣窣的聲音,窗戶關上的聲音。

十丈心底,鳳天城來了,剛剛那聲音是林聰的聲音。

難怪剛剛傲氣滿滿的錢夫人猶如一只溫順的貓往後。

寂靜的屋內,柳青子四處看了眼,張婆子是她們是不是都練過,身手這麽好。

鳳天城來這是因為她嗎?柳青子嘴角笑容抑都抑不住,是不是她沒有去,鳳天城覺得想她,別扭了。

“王爺,我走不了,我腰還沒好,”柳青子忍不住朝外喊道。

柳青子竊喜的聲音,院內的鳳天城清冷的鳳眸閃過一絲覆雜,似乎在疑惑在糾結。

展庭擡頭瞄了眼未動的鳳天城,王爺來這不是為了看柳青子嗎?怎麽不進去。

見廳內一閃而過的婦人,原來是還有人。

柳青子滿心欣喜等著鳳天城進來,卻見錢夫人蹩腳的進來。

錢夫人看著床上的柳青子,王爺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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